仿佛天塌了。
天,是塌了吗?
魏昶近前唤了一声:“郡主……”
谢冉看了他一眼,转头面向诸人,赫然启口,已是全然不复进门之前的惊惧之色。
“哭什么哭!父亲还活着呢!”
这一声斥责出来,连魏昶都惊了惊,底下人更是一味低下头,狠着劲将抽噎声憋回去。
魏昶一想也知道,兹事体大,郡主如今是有意立威,否则不等外头异动,自家先乱了,那就是更大的祸患。想通了这一节,他便也退后到阶台之下,率先作势聆听教训。
谢冉深深一吐息,目光扫过诸人,铿锵道:“主公健在,府中诸人,须得各自站好各自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都给我有个掂量!非常时期,上下若有半点异动,到时伤了家国利益,就别怪我谢冉不留情面!”
“诺……”
家人纷纷拜礼称是。过后魏昶打发着诸人散了,回过头来跟谢冉回禀了保密事项的安排。照王修一早的吩咐,谢公伤重之事密不外传,行刺之事是瞒不住的,对外只说谢公力退刺客,受了些皮外伤牵动旧患,须得静养,闭门谢客也就是了。
魏昶在府中管了几十年的事,此事交给他去办,谢冉没有什么不放心的。此间松了口气,心里便开始发慌,四下看了一圈之后就问:“闻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