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俊罗只觉大难临头,“王爷,小的这便去平西侯府,跪求准王妃原谅。”
邢越却冷笑,“跪求了原谅,这事就能当没发生过一样?”还是说他们认为,那村妇的性子,有这么好说话?
“滚下去。”
厢房里的气氛冷得跟霜似的,宁梓玉给邢越斟酒赔罪,“王爷,我既得罪了嫂子,该怎么发落全凭你一句话。”
邢越捧起酒来,一口饮下,“我可没替她出头,就事论事罢了。”
季恒:呃,这还不叫替嫂子出头,怎么才算是出头?
严世伦故意拆台,“要是准王妃知道王爷有秋后算账这一出,应该不会再怪王爷方才的伤人言语。”
邢越重重搁下杯子,“我会怕她责怪?一个村妇罢了。”
宁梓玉跟季恒对视一眼,一个村妇能让他发这么大火?不过讲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嫂子真是王爷的绝配。
同样的气死人不偿命。
季恒便问:“王爷,那方才签的字据还作数吗?嫂子应当是对味香阁知之甚少。怎么着都像欺负她啊。”
邢越便有些阴阳怪气,“怎么不作数?村妇自己说必定会兑现,等着便是。”看她能折腾出什么来。
到时候,看她个乡下人能拿出多少银子来包下味香阁三日。她连他的荷包都没放过,还能有银子请人吃流水席?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