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勋从洗手间甩着手出来进办公室,远远看见吕晖坐在位置上,嘴里一张一合嘟囔着什么,他凑近一听,全是骂娘三字经。
他一个文件夹拍上他的脑袋,“大清早的给你师父我洗什么耳朵!”
吕晖摸着脑袋抬头,眼里充满哀怨,“师父,我生气!”
“生什么气?”
昨晚倪勋女儿生日,倪勋好不容易请了个假早点回家去了,吕晖没有打扰倪勋,现在一股脑将事件给倪勋说了。倪勋坐在桌角,抖出一根烟,“你不是说死因还没查出来吗?现在就骂是不是太早了点?”
“那是另一回事了,我现在生气的是我必须把伍甄的死上报上去,告伍甄故意伤害的案子一结案,那些混蛋就会知道伍甄已经死了。如果是他们杀的,他们肯定就他妈得意了,嘲笑我们警方连个人都护不住;要不是他们杀的,他们也开心了,咱们也就打草惊蛇了。艹!强奸未遂还敢报案,这他妈也太猖狂了,是笃定了我们拿他们没办法是吧!老子盯死他!”
吕晖气了个半死,倪勋按着他脑袋推了一把,“就你能是吧,报案的就一定是当事人?你以为人家傻呀?你这会儿不趁机去宝利工作室调查,抓他们个措手不及,还坐这儿干什么?还有,耿柔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那儿,肯定不是偶然,找她问清楚。她肯定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