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江修哲,她既不能当成朋友,又不能当成陌生人,真的不知道要怎样跟他相处。
“你这样说就见外了,你我都不嫌弃了,我怎么会嫌弃车。”
他公事公办一样的口气,听不出半点开玩笑的意味,陈默很识趣的笑笑不接话。
江修哲坐在副驾驶,陈默眼睛则盯着前方,看过去很专注,一直是沉默的,密封的车内空间又太狭小,她头一回觉得这车型真的不好。
边上那位手长脚长,她也跟着觉得缩手缩脚,生怕胳膊肘稍微抬出一点就碍着他了,两人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让她浑身都觉得不自在,
油门又往下踩了踩,江修哲绅士的提醒她,“你超速了。”
在这令人尴尬又尴尬的气氛中,陈默打开CD机,似哭带怨的声音从音箱里飘了出来,“2002年的第一场雪,比任何时候都来得晚一些。”
刀郎本来苍茫带着磁性的嗓音现在放出来象是被谁给勒住了脖子似的。
她的车刚修过不久,现在又轮到CD机坏了,她想起上个礼拜4S店的帅气小伙还信誓旦旦的保证,“陈小姐,你的车都是些小毛病,我们做过全面的检修和保养,不会再有问题了。”
她忍不住低骂了一句,“妹的,这都坏第几回了。”
然后就听到耳边一声轻笑,她有些不自在的讪讪然,一手握着方向盘,别一个手摸索着想要去关了,结果准确的摸上了江修哲的手,显然他动作比她快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