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衍走出几步,突然止步,回头道:“相爷应该听过一句话,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如果相爷觉得我们之间有可能合作,随时可以来找我。”
目送他们远去,宁渊竟像浑身力气被抽干了似的,脚下一软,险些栽倒。
不一会儿,刘字从后门气喘吁吁地绕回来,将怀里的文书献宝似的递到宁渊面前,“幸好这东西还在。”
宁渊目光一寒,“毁掉!”
刘字一愣:“这……这可是相爷多年的心血啊!”
“我让你毁掉!”宁渊气不打一处来,“你以为晋王和你一样蠢!他若当场发现这东西,本相还有辩解的余地,你那行为,不等于是掩耳盗铃吗?”
一想到他刚才那偷偷摸摸,还以为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幼稚行为,宁渊只觉气血上头。
刘字有些委屈:“下官当时没想别的,一门心思想保住相爷心血。”
“罢了……”
宁渊捂住隐隐作痛的心口,“所幸云衍没有当场追究,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老夏的目的不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