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贾宇赫酒后一句玩笑演变成真,到底是事情符了他的话,还是他的话作了因,引出后面的果?”
“大人的意思是,这幕后凶手,一直就潜藏在贾家!”文邴激动的忍不住想拍桌子,他为官多年,在破案这块天赋十分有限,手底下的人旁的不学,这点都学了去,案子拖了一个月半点进展都无,他发布广招贤才的幕令也是尽招些口舌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矬子,磨得他头发都白了,如今盼来了傅时,短短半个时辰的交流,就叫他看见了曙光,如何能不激动。
“自离京西巡以来,眼见耳闻太多怪诞之事,难以尽用常人思维考量,”傅时未再提其他,只最后轻声喟叹,“世路狭窄,人心叵测。”
若不是身边有贼,怎一句玩笑话也入了有心人的耳,这便是要教导世人,颦笑之间最宜谨慎,稍有不慎,恐祸害己身。
文邴得了这许多指点,当下饭是真的顾不上吃,连忙赶往衙门,即刻着人去提审贾宇赫,在他酒后上头时说的话被谁听了去,又是谁给了他要临摹笔迹替陈则诚休妻的提点,最后,他又是因何非要招那陈则诚为婿……这一审果然审出许多之前没有发现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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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以香本并不善语言,如今迫于生计,顺便攒些银钱上京,在月记卖茶叶的头一天就开始强迫自己见人三分笑,极力推荐自家的茶叶,一面还努力的背记货架上的各类茶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