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说得对!”鹅毛笔说。“你完全不用头脑,因为如果你用用头脑子的话,你就会了解,你只不过供给一点液体罢了。你流出水,好使我能把我心里的东西清楚地表达出来,写在纸上真正写字的是笔呀!任何人都不会怀疑这一点的。大多数的人对于诗的理解和一个老墨水壶差不了多少。”
“你的经验实在少得可怜!”墨水壶说。“你用不到一个星期,就已经累得半死了。你幻想你是一个诗人吗?你不过是一个佣人罢了。在你没有来以前,我可认识不少你这种人。你们有的是属于鹅毛这个家族,有的是英国造的!鹅毛笔和钢笔,我都打过交道,许多都为我服务过;当他——人——回来时,还有更多的会来为我服务,——他这个人代替我行动,写下他从我身上取出来的东西。我倒很想知道,他会先从我身上取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