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琇猛然怔住,忽然大声道:“玉徽师父。”
来人衣襟皎白如月,面容清冷似寒泉,却不是阿琇昔日的恩师玉徽是谁。谁能想到玉徽竟会在此处出现,阿琇喜极而泣,抱住玉徽哭道:“玉徽师父,你原来没死。”
玉徽微微一怔,却急问道:“成都王是否还在城中?”
阿琇点了点头,大眼睛里蕴满泪水,哭泣道:“十六叔放火烧城,将匈奴人都围困在城中,可他自己,却也没有出来。”
玉徽忽然发足疾奔,她竟是一副极好的武功,只见她足尖几步轻点,已在城头之上。暗夜中,只见她一袭白衣如玉蝶一般,很快便消失不见。
司马颖见火势高涨,城中匈奴人如没头苍蝇一样满街乱窜,对天长啸道:“苍天有眼,今日诛尽匈奴人于此,臣不算愧对江山社稷。”
太极殿上,平阳扶着司马炽从内殿中走出,颤颤巍巍地站在殿外看着满城的火光,平阳大惊道:“陛下,我们何以逃走?”司马炽面无表情地望着远处的北城楼,反倒释然许多:“十六哥放火烧洛阳,便是做了殉城之念。我身为一国之君,怎能苟且偷生。”
平阳如今反而坦然,她望向司马炽,握紧了他的手,凄然一笑道:“好,妾与陛下同生共死,绝不相负。”
城内的刘渊父子此时慌乱如丧家之犬,匈奴大军完全乱成一团,城外援军无法攻入城中,城内士兵多身着铁甲,被烈火焚身,个个都狼嚎鬼哭。刘渊连连跺足,已是欲哭无泪:“这是天要亡我,天要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