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房遗爱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上演了一场瞒天过海、金蝉脱壳,可谓是用心良苦,如今此人离京如同龙入大海、虎入深山,要想拿住此人难比登天,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可是干爹,朝廷要是怪罪下来,可该如何是好?”
“其实陛下心里清楚,河西的乱局再生,出了房遗爱,再也没有人能够解开这个乱局。今日房遗爱离京,皇帝陛下就算在怎么不乐意,恐怕也不会拿我们怎么样。老奴自有办法!”
听了这话,三营指挥使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这个权倾朝野的大宦官李众甫绝非浪得虚名,以一人独占太监、中书令、神策军中尉等职,在朝中,就算一般的宰相见了他都得让其三分。短短的两个时辰内,李众甫就已经纠集一帮党羽,拟好了奏折准备向皇帝进言。
宫城永安宫,皇帝李忱连连打着哈欠,目光虚弱无力的扫视着殿下的一众大臣。其中殿下左侧最前方的是宰相杜元春,右侧最前方是中书令李众甫。领班太监正要宣布:“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的时候”。
右侧兵部尚书站了出来,双手捧着金黄奏折,朗声喊道:“启禀陛下,兵部六百里加急,西州乱局进一步加剧,大食国步步紧逼,我官军已经退缩至沙州一带,归义军留后房鲁请求朝廷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