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这样。
听到宣漾喊我的名字,童茹婷像魔障一般蓦地松开嘴,全身发抖地退后,目光惊悚地看着我,纤细的手求助般地拉着暨雨的白大褂。
我像没看见他们俩似的,甩了甩被咬出血的右手,转身对宣漾和边小诗道:“走了。”
宣漾动了动嘴,不愿就此罢休。边小诗紧贴着宣漾站着。
暨雨突然走过来拉住我被咬伤的手,红着眼眶说:“我带你去上药。”
我从他手里挣脱开来,冷漠地拒绝:“不用了。”
暨雨不放弃地又来拉我的手,要哭出来似的,一直喊我的名字,“诗年诗年”地叫着。
我被他叫得心像被揪着似的,生疼。
我转头看向他的双眼,对他说:“你叫我做什么呢?要我为我朋友的行为对你道歉?还是要赔偿?先说明,你们的伤,赔偿我接受,道歉我没有。”
暨雨拼命地摇头,眼里就挤出眼泪来了。刚才宣漾打他那么凶也没见他哭一次,这都二十好几的大男人了,怎么还哭?
他抓着我的手不放,伸出另一只手想要抱我。周围看戏的人好多,有医生有护士,有病人也有家属,他就像跟拍电视剧似的,旁若无人,只管来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