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老爷昨日离开时,可留下过什么话?”
她们口中的老爷,除了裴晏舟,不会再有其他人。
只是她虽知晓裴晏舟私下置办过宅院,却也不知他竟在年初便召了人。
宋锦茵抬手抚上小腹,悬着的心总算是稍稍有些回落。
她感觉得到,孩子还在。
“老爷是今日寅时才离开的,离开时未曾留话,只是吩咐奴婢们照看好姑娘,还说今日会送人进来。”
送人进来,大抵是派人来盯着她,而不是为了照顾。
可这样一来,许是真要坐实她外室的名声了。
宋锦茵手脚发凉。
外室并不比丫鬟好多少。
同样是笼中鸟,一个靠做活得银钱,一个却要靠讨好和谄媚,且永远不可能再有正经名声。
宋锦茵垂眸掩住思绪,一颗心狠狠沉了下去。
她越发猜不透裴晏舟的心思,也不知他暂留下这个孩子,是为着那日她的请求,还是他有了其他打算。
亦或是羞辱,如同她此刻见不得光的身份,再应上那句卑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