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阵“播种”潮来临了,我躲回地下停车场。我想摸出几根腊肠来烤,但是我放在一根柱子下的腊肠已经不见了,我记得清清楚楚是放在这里的。我打着电筒到处找了一遍,然后确定确实是不见了,连同挂腊肠的竹竿一起不见了。这里顿觉充满了危险,我挥动手电筒四处乱扫,时不时有白色的柱子闯到视线里来,把我吓个半死。
这时我多希望涛哥在我身边,我虽然是个写灵异小说的,但是不经吓的,平时只有我吓别人的份儿,哪想过还有别人吓我的份儿。我把涛哥的枪揣在怀里,在周围摆了一圈空易拉罐,辗转了半夜才提心吊胆地睡着了。在我的梦中不时浮现洞外怪兽的破坏声和洞中狼的窥视。
第二天十点半的时候“播种”开始消停了一些,我走出停车场。近半数的大楼在多次撞击下都倒塌了,整个城市就像被地毯式轰炸了一遍,而且那些炸弹全是从万米高空扔下来的火车。我望望天上,一只鸟也没有,一个塑料袋孤零零地飞过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