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风吹来,拂起三人的衣服,也吹干了烈震北的泪痕。烈震北再一阵剧震,长长吁出一口气。
谷倩莲像见怪不怪,道:“先生没事了!”
烈震北道:“好险!这些人真不好应付。”望向谷倩莲怀中的风行烈,道:“小莲你爱上他了吗?”
谷倩莲娇羞地垂下头去,不依道:“先生取笑小莲。”
烈震北坐了下来,顺手放下丈二红枪,望往前方,道:“快到蝶柳河了,先放下你的心肝宝贝,把帆卸下来,我负责摇橹。”
谷倩莲担心地道:“他没事吧?”
烈震北文秀苍白的脸上,露出深思的表情,好一会才淡淡道:“他睡醒这一觉后,庞斑加于他身上的噩梦,将会变成完全过去的陈迹并永远消失。”
谷倩莲一声欢呼,将风行烈搬到船篷下的软毡上躺好,兴高采烈卸下风帆,又抢着摇橹催舟。烈震北点起风灯,挂在船桅处,移到船头,负手卓立,也不知在想着什么难解的问题。谷倩莲知道风行烈完全痊愈了,打心底涌出阵阵狂喜,一时间没有留意到烈震北的情形。
小艇向着岸旁高逾人身一望无际的芦苇驶进去,在迷茫的月色下,就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里。
穿过芦苇,一条河道现在眼前,前行了十多丈,河道又分叉开来。谷倩莲把船摇上左边较窄的河道,两旁满布垂柳,小艇经过时,弯下的柳支扫在船上,发出“嗦嗦”响声。愈往内进,河道愈纵横交错,若非识路之人,保证会迷失在这支河繁多的蝶柳河区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