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把她放在炕上,摸了摸她的头,从箱子里拿出一件衣服和一串钱,把衣服扔给安平说:“自己吃饭。”披了蓑衣、带了护耳风帽推门走了。马蹄声远了,屋里静悄悄的。安平换了衣服又开始盘算:他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不会把我卖掉吧?现在哥哥在干什么?哥哥也知道娘的事情,娘不明不白的死了,尸体没了,我什么都不知道,父亲连个解释都没有,而哥哥和他们一样骗我!
好冷呀,安平紧了紧衣服。饿了,她走到桌前大口大口吃起肉来。是鹿肉,白水煮成,没味道,但安平还是吃光了。
安平躺在炕上盖着皮褥子,饱饭后,她舒服了许多,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一阵刺鼻的药味薰醒。天很暗,猎人支着个小药锅煎药。安平看着猎人不知说什么。猎人把药倒出来,端给了安平。安平皱了皱眉,说:“我不难受了,别喝了。”猎人摸了摸她的额头,安平感觉到一张热乎乎硬梆梆的手掌。猎人自言自语说:“是好了点儿。”把药碗端到安平面前命令说:“喝!”安平被捏着鼻子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