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腿都是软的,脚步踉跄,几乎是扶着墙走到门口,经过客房时,想了想,又怕昨日之事重现,便将桌上的昆仑剑抱在怀里。
打开房门,正好碰到了候在门口的毕方。
毕方明显是待了一夜,靠坐在墙角,睫毛上覆有霜雪,看见她出来,立马站直身子:“先生怎么样了?”
楚璠歪歪头,想到那条多出来的尾巴,道:“应该很好了。”
毕方放下心来,沉默了会儿,脸上带着些歉意:“我族长老已去领罚了,昨日之事,是我们对不起你。”
本来就不知到底该怎么面对楚璠,现在更尴尬了,毕方努力站直身子,平视前方,还是觉得有些心虚。
楚璠点点头,面容依然是淡淡的,突然开口:“吸血和被当成炉鼎,应该是后者更有用些吧。”
毕方微愣了一瞬。
“话虽如此……”他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可先生不喜失控,也不会强求于人,应是从没想过用这种法子的。”
“可以的。”
毕方差点以为自己听错,怔了好一会儿,又听她重复了一遍:“只要能让道长快一点恢复,都可以的。”
楚璠说得很诚恳,毕方却忍不住看向她的颈间。
青青紫紫一大片,甚至还有些尖锐牙印,顺着雪白的脖子蔓延,罂粟花似的,一直开到锁骨,不知道内里是什么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