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是!”波希米亚姑娘说。
在这句“啊,是的!”紧接着又是一句“啊,不是!”的语气之中,有着某种难以形容的东西,使弗勒尔·德·丽丝觉得受到伤害。
“我的美人儿,”见到街头女子舌头就管不住的队长说,“您倒是走了,可却把一个独眼驼背的家伙给我撂下了。我想,他是主教的敲钟人。有人对我说他是一位副主教的私生子,生下来就是个魔鬼。他有一个有趣的名字,叫四季大斋日、圣枝主日、封斋前的星期二什么的。总之,是个重要节日的名字!他竟敢抢掳您,好像您生来是侍候教堂执事的似的!这太不像话了。那猫头鹰究竟想把您怎样,嗯?告诉我!”
“我不知道。”她回答。
“是可忍孰不可忍!一个敲钟人倒像是个子爵似的,竟抢起姑娘来了!一个平头百姓竟偷起上等人的猎物来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不过,他并没有捞着好。皮埃拉·托尔特吕是个最粗暴的人,从不轻饶一个无赖的。我告诉您吧,要是您乐意,我会灵巧地剥掉敲钟人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