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响。
这条路通向哈克南人巡逻范围以外很远的地方。他知道那里是什么样子,那些梦已经把那片土地展示给他了。他们行进中的某一天,遥远地平线上的颜色会有一点点轻微的变化——变化如此之小,以至于他会觉得,那是因为自己满怀希望而幻想出来的。那个远方的绿洲就是他们的新营地。
“我的决定符合穆阿迪布的心意吗?”斯第尔格问道。他的话里只带了极其轻微的一点儿讥讽,但弗雷曼人一向敏感,就连鸟鸣的每一个音调、翼手信使的每一条信息都能分辨得清清楚楚。所以大家都听出了斯第尔格的讥讽语气,纷纷把目光转向保罗,看他怎么回应。
“在我们献身敢死队时,斯第尔格听过我向他宣誓效忠的誓言。”保罗说,“我的敢死队队员们都知道我满怀敬意地发了誓,难道斯第尔格对此有所怀疑吗?”
斯第尔格不由得垂下眼帘,他听出了说这番话时保罗的痛苦心情。
“友索是我同一个穴地的伙伴,我永远也不会怀疑他。”斯第尔格说,“但你是保罗-穆阿迪布,厄崔迪公爵,也是李桑·阿尔-盖布。这些人我甚至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