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些酒客公子们却毫无所觉。他们只是直勾勾的盯着那位少女,眼睛里好似有一团熊熊的火焰在燃烧。好像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拔掉她衣服,狠狠欺凌一番。
这世界上的很多事情就是这样,无论你做得再好,但对于一群披着人皮的野兽而言,他们所看到的永远只有箱子里闪闪发光的金子与衣裳下女人白花花的肉体。
樊如月似乎也明白了自己所面对的究竟是怎样的一群人,她眸子里蒙上了一层阴霾。她带着侥幸环顾四周,却终究未有看见她想要看见的身影。她的心终于乱了,拨弄琵琶的手也失了些方寸,弹出了几个错音。
苏长安皱了皱眉头,他觉得这首曲子似乎有些问题,但他却说不清楚到底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他看了看周围的酒客,却见他们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台上的女子,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出异样。但也不知究竟是听曲听得入迷,还是看那少女看得入迷。
终于一曲方罢,樊如月收起了琵琶,颔首立在台上。她的身影有些单薄,又有些可怜,像是砧板上的鱼肉,等着人待价而沽。
但她这般模样却没有让台下诸人生出一丝一毫的怜悯,反而是愈发激起了他们掩藏在那看似华丽的衣冠下的兽性。
这时,一个老鸨模样的中年女人走了上来,她冲着台下的男人们一阵媚笑,然后方才用她有些沙哑的声音说道:“各位公子,这位便是我们牡丹阁今次的花魁,樊如月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