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慌乱的人影从我身边晃过,我也慌乱地穿过了许多人影。我放弃了那银行专属的通道,我终于到了站台,找到我的车厢。我小心翼翼地把票递给了列车员。那是一个嫩嫩的小伙子,他正和旁边一个姑娘愉快地聊着天。他没看我,也没看票。那只手机械伸在那,捏了一下票,又松开了。票滑落在地上。我没和他置气,要是往日,我非凶他几句不可。我弯腰捡起车票,舒缓了口气,便上了车。那小伙子拥抱了下那姑娘也随我上了车,然后他把门轻轻地关上,身体笔直,神气十足地向那姑娘敬了一个礼。再看那姑娘,竟然好像激动的不得了。
就在车启动的那一刹那,我听到站台广播里传来广播员急促的声音。那声音已经没有了敌台的软绵,显得义正言辞。那声音说:有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拿了一个国际友人的黑包,现在他失踪了。那黑包是瑞士军刀牌,里面有台戴尔的手提电脑,望发现他的乘客迅速……
“婊子养的!我成了一个贼!”
三
我在列车车厢连接处站着定了下神,然后把黑色风衣迅速脱了下来,还用它尽量把手中瑞士军刀包的Loge挡住。我看到迎面有个女乘务员走过来,我身子立刻溜到了一边,好在这个女乘务员很漂亮,没有看别人的习惯。我走到了我的软卧车厢门口,那车厢的门是紧闭的,我想象着拉开门,里面端坐着铁路公安,他们威严站起来,从裤兜里掏出铮亮的手铐把我拷上。我闭上眼,“哗”的一声拉开了车门。车厢中有三个人:一个是穿中山装头发已经花白的老头,还有两个是穿着职业装的中年女人。一个女人白胖胖的,看上去行走都有些困难;而另一却是又黑又瘦面容严峻。这是一个很可怕的群体,他们正在用饱经光荣岁月的目光观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