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牛进家来电话了,大家伙精神头一震。
再听说是捎话,更怕是有啥大事。
于亮东说;
“人统共就说了两句话”
“头一句是‘妹夫,我是进家,你跟家里头说一下...’
“第二句是我挂了,时间到了”
大伙自是不知牛进家的悲伤,一阵亢长的沉默以后,徐春娇扭头问孙子孙女们:“刚才说什么,猫吃鸡?”
打从作坊开张以后,队上野猫家猫都多了起来,不过猫叼走小鸡的事儿今儿是头一回。
老牛家的女人们也陆陆续续的凑过来听,直喊着可惜了。
谁家要母鸡孵小鸡,主人家都得侍候月子一样记着管它,固定在每天的一个时辰把老母鸡拽出来奖赏给粮食吃,这一下就去了两只,真是遭罪啊。
“咱家有几只母鸡也炸窝了呢。”秦淑芬忧心忡忡说。
海岛一年四季都比较暖和,母鸡一月份孵小鸡都常见。
要孵小鸡的母鸡羽毛炸开一团蓬松,很好认,不会错看的。
一屋子的人就呼啦啦的去鸡舍。
开春被迫捆绑买卖的那只大公鸡如今长得雄赳赳的贼拉好看,就是爱追着人啄,还专门只追落单的小孩。
老牛家所有孩子落单时都被追过。
这会一群人进来,大公鸡特别老实的站墙角。
徐春娇却炯炯的盯着看,公鸡尾巴上的翎子,红黑白相间,而且弯着,制作成毽子给孩子们玩,多好看啊。